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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继承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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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法典视角下“转继承”相关问题探讨
关于转继承，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五十二条规定，继承开始后，继承人于遗产分割前死亡，并没有放弃继承的，该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转给其继承人，但是遗嘱另有安排的除外。民法典将原《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五十二条中的“其继承遗产的权利转移给他的合法继承人”修改为“该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转给其继承人”，回答了司法实践中关于转继承的客体究竟是继承权还是遗产份额的争论。但对于转继承中是否需要先分出转继承人配偶的份额再发生第二次继承，仍存在争议，具体有以下两种意见：
第一种意见认为，民法典已将权利修改为遗产，应理解为转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份额由其继承人共同享有，不存在先分割出一半遗产给转继承人配偶的问题。第二种意见认为，民法典已作出调整，转继承转移的是“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已无争议，但在没有特别约定的情况下，其继承所得的遗产为夫妻共同财产，应当先分割出一半归转继承人配偶所有，剩余的一半作为转继承人的遗产在转继承人的继承人之间进行分割。
笔者赞同第二种意见。首先，转继承是一种遗产处理方式，并非一项新的权利。关于转继承的规定处于民法典继承编第四章遗产的处理部分，针对的是继承开始后，遗产分割前，继承人死亡的情形下如何处理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问题。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二十一条规定继承从被继承人死亡开始，但继承开始与遗产分割往往存在时间间隔，在时间间隔内有继承人死亡的，因为继承已经开始，继承人如果生前未放弃继承，那么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应由其继承人承受。与代位继承不同，转继承只是连续发生两次继承关系，并未创设新的继承权利。
其次，在没有特别约定的情况下，继承所得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司法实践中存在继承开始时男女双方并未离婚，但在遗产分割时已经离婚的情况。针对这种情况，确定遗产是否为夫妻共同财产，关键在于正确理解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所得”的含义。这里的“所得”针对的是财产权利，并非强调实际对财产的占有。如果继承的事实发生在继承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即使遗产分割时男女双方已经离婚，在没有特别约定的情况下，一方继承所得的财产仍为夫妻共同财产。因此要具备继承发生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遗产实际分割以及没有特别约定三个要件，才能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按照第一种意见，转继承人可以继承的遗产全部由其继承人继承，而不先分割一半给其配偶，则与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第四项的规定相矛盾。
第三，配偶一方放弃继承不存在损害另一方权利的问题。有人提出，按照第二种意见，继承开始时继承人可以继承的遗产份额有一半属于其配偶，如果允许继承人放弃继承是否会损害其配偶的权利？民法典第二百三十条规定，因继承取得物权的，自继承开始时发生效力。继承权本质上是一种取得财产的方法，存在开始继承和继承完毕两个步骤。被继承人死亡时开始继承，遗产的所有权开始发生转移，继承完毕即遗产分割完毕，遗产的所有权则转移完毕。虽然遗产分割时间与继承开始通常存在时间差，但一旦遗产分割完毕，继承人对遗产享有的权利将追溯至继承开始。所以在遗产已经分割的前提下，夫妻因继承取得的夫妻共同财产时间可以追溯至继承开始。但是，在继承开始和遗产分割的时间段内，配偶一方享有继承权但并未分得遗产，其可以决定放弃继承，而终止继承的效力追溯到继承开始之时。在放弃继承而不存在遗产分割的情况下，自然不存在夫妻共同财产，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存在损害对方权利的问题。
（作者单位：山东省菏泽市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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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意见认为，民法典已将权利修改为遗产，应理解为转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份额由其继承人共同享有，不存在先分割出一半遗产给转继承人配偶的问题。第二种意见认为，民法典已作出调整，转继承转移的是“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已无争议，但在没有特别约定的情况下，其继承所得的遗产为夫妻共同财产，应当先分割出一半归转继承人配偶所有，剩余的一半作为转继承人的遗产在转继承人的继承人之间进行分割。
笔者赞同第二种意见。首先，转继承是一种遗产处理方式，并非一项新的权利。关于转继承的规定处于民法典继承编第四章遗产的处理部分，针对的是继承开始后，遗产分割前，继承人死亡的情形下如何处理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问题。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二十一条规定继承从被继承人死亡开始，但继承开始与遗产分割往往存在时间间隔，在时间间隔内有继承人死亡的，因为继承已经开始，继承人如果生前未放弃继承，那么继承人应当继承的遗产应由其继承人承受。与代位继承不同，转继承只是连续发生两次继承关系，并未创设新的继承权利。
其次，在没有特别约定的情况下，继承所得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司法实践中存在继承开始时男女双方并未离婚，但在遗产分割时已经离婚的情况。针对这种情况，确定遗产是否为夫妻共同财产，关键在于正确理解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所得”的含义。这里的“所得”针对的是财产权利，并非强调实际对财产的占有。如果继承的事实发生在继承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即使遗产分割时男女双方已经离婚，在没有特别约定的情况下，一方继承所得的财产仍为夫妻共同财产。因此要具备继承发生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遗产实际分割以及没有特别约定三个要件，才能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按照第一种意见，转继承人可以继承的遗产全部由其继承人继承，而不先分割一半给其配偶，则与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第四项的规定相矛盾。
第三，配偶一方放弃继承不存在损害另一方权利的问题。有人提出，按照第二种意见，继承开始时继承人可以继承的遗产份额有一半属于其配偶，如果允许继承人放弃继承是否会损害其配偶的权利？民法典第二百三十条规定，因继承取得物权的，自继承开始时发生效力。继承权本质上是一种取得财产的方法，存在开始继承和继承完毕两个步骤。被继承人死亡时开始继承，遗产的所有权开始发生转移，继承完毕即遗产分割完毕，遗产的所有权则转移完毕。虽然遗产分割时间与继承开始通常存在时间差，但一旦遗产分割完毕，继承人对遗产享有的权利将追溯至继承开始。所以在遗产已经分割的前提下，夫妻因继承取得的夫妻共同财产时间可以追溯至继承开始。但是，在继承开始和遗产分割的时间段内，配偶一方享有继承权但并未分得遗产，其可以决定放弃继承，而终止继承的效力追溯到继承开始之时。在放弃继承而不存在遗产分割的情况下，自然不存在夫妻共同财产，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存在损害对方权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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