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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案例
SUCCESSFUL CASE
遗嘱继承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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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书人在代书遗嘱上盖章未签名，如何认定遗嘱效力
【案情简介】
（以下名字均为化名）
原告：刘某1
被告：刘某2
被告：刘某3
被告：刘某4
原告刘某1与被告刘某2、刘某3、刘某4遗嘱继承纠纷一案，本院依法适用普通程序，由审判员独任审理，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刘某1及其委托诉讼代理人徐某，被告刘某2的委托诉讼代理人柏某律师、游某，被告刘某3、被告刘某4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刘某1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某某市某某区房屋（以下简称“系争房屋”）中属于张某的65％产权份额归原告继承所有。事实和理由：原、被告系兄弟姐妹关系，被继承人张某系原、被告的母亲。系争房屋经法院判决由原、被告及张某按份共有，其中张某占65％产权份额，原告、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4各占10％产权份额，被告刘某3占5％产权份额。被继承人张某于2007年5月14日在某某律师事务所2立有代书遗嘱，明确表示自己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归原告一人继承，被继承人张某于2023年2月15日因病去世，其父母均先于其去世。现双方因继承意见不一，故诉讼至法院，要求判如所请。
刘某2辩称，对原告所述被继承人及继承人身份关系无异议，确认系争房屋中65％产权份额为张某遗产。但不认可遗嘱的效力，其一，订立遗嘱时张某已经中风，对其表达能力和行为能力存疑；其二，遗嘱上的签名与张某往常的签名笔迹不一致，认为并非张某签写，但不申请笔迹鉴定；其三，遗嘱形式不符合法律规定，本案遗嘱为代书遗嘱，按照法律规定，代书遗嘱代书人应在遗嘱上签字确认，本案中两位代书人仅在代书遗嘱上盖印确认，并未签署名字，故遗嘱不符合形式要件要求。其四，原告对张某未尽到赡养义务，应不分或者少分得遗产。综上，要求按照法定继承依法分割张某的遗产份额。
刘某3辩称，对原告所述被继承人及继承人身份关系无异议，确认系争房屋中65％产权份额为张某遗产。张某重视男丁，其订立遗嘱将遗产留给原告符合其观念，故认可遗嘱的真实性，同意原告的诉讼请求。
刘某4辩称，对原告所述被继承人及继承人身份关系无异议，确认系争房屋中65％产权份额为张某遗产。但不认可遗嘱的效力，其一，订立遗嘱时张某已经中风，对其表达能力和行为能力存疑；其二，原告曾自称遗嘱是律师打印好后让张某签名，故遗嘱不是当场形成的，不具备法律效力。张某的遗产份额应按照法定继承依法分割。
【一审认定与判决】
本院经审理认定事实如下：被继承人张某与刘某5系夫妻，二人生育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刘某3、刘某4四子女，未生育或收养其他子女。刘某5于2003年9月11日死亡，张某于2023年2月15日死亡。张某的父母均先于其死亡。某某市某某区房屋系售后产权房，民初6743号民事判决书判决：某某市某某区房屋产权归原告张某、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3、被告刘某4按份共有，其中原告张某享有65％产权份额，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4分别享有10％产权份额，被告刘某3享有5％产权份额，办理产权变更登记所需费用由原、被告按比例各自负担。
2007年5月14日，张某订立代书遗嘱一份，载明：立遗嘱人：张某，女，汉族，住某某市某某区我因年事已高，为妥善处理家中财产，现特立遗嘱如下：（一）在我去世之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不动产和动产）均由我儿子刘某1（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一人继承。（二）本遗嘱共叁份，本人与儿子刘某1各持一份，另一份由某某律师事务所2留存（经核对：内容相同，文字无异）。立遗嘱人处有张某字样、捺印及签章。代书人：黄某见证人：孙某律师和连某1律师，黄某的签名为手写，孙某和连某1在打印的姓名上盖章确认。
审理中，经原告申请，代书人黄某、见证人孙某和连某1到庭作证。黄某到庭称：2007年5月17日，我在某某律师事务所做律师助理，作为代书人参与了代书遗嘱的整个见证过程，当时还有另外两位律师参与了见证，见证的在场人不包括原告。当时我们在一个房间，是大厅的第一间，律所的遗嘱见证都在这里做。当时张某大概67岁左右，她说把她的所有财产包括房子和财产给她的儿子刘某1，因为和她一起生活。张某把意思表述清楚后，我在电脑上打出来。连某1律师又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张某先签字，并捺印、盖章，然后我签字，两位见证律师敲章确认。相关材料是两位见证律师审核的，张某是别人陪她来的，不太识字，户口本上显示是文盲半文盲。当时订立遗嘱没有录音录像。孙某到庭称：2007年我在某某律师事务所做律师。当时，刘某1和张某到我们律所，为了一个诉讼案件，是她女儿起诉老人的一个动迁案件，考虑到儿子和她共同生活，所以她要把财产都给儿子。我们先处理了诉讼事务，过了两天才做了见证遗嘱。当时是由我和连某2见证的，黄某代书。做遗嘱是刘某1陪同一起来的，见证现场是我、连某2、黄某以及张某，刘某1出去了。当时是我询问，张某称要把自己的财产在百年以后给儿子刘某1，因为她当时在打动迁官司，我们都知道她有什么财产，但因房产还未析产，份额还不确定，所以就笼统的写了所有动产和不动产。遗嘱是黄律师记录，打印出来，并由连某2进行了宣读，因为她普通话比较好。然后张某按了手印、签名并盖章。黄律师签名后，我和连某2盖章确认。那时候，某某的律师制作代书遗嘱都是流行盖印章，认为盖章和签名一样。大概是8到10年前，律师见证的指引规则才说要签名并录音录像。连某1到庭称：遗嘱形成是在我们所里两位律师以及当时的一位助理黄某代书、见证形成的。立遗嘱人是孙某银。在场人是两位见证人、代书人和张某。当时是我们询问了张某意见，她说把所有的财产百年以后留给儿子，黄某整理打印出来后，我进行了宣读，张某确认遗嘱没问题了，就签字、按手印、盖章，代书人签字，两位见证人盖章。当时律师都是盖章，这是行业惯例，包括现在我们也盖章。张某当时是和儿子一起过来，但是见证过程我们是在单独房间。张某当时精神状态蛮好的，口齿比较清晰，那时候没有笔录和录音录像，因为时间比较早，也没有相关规定。
对于证人证言，原告和被告刘某3无异议，被告刘某2和刘某4坚持辩称意见，称无法确认张某的民事行为能力且两位见证人未在遗嘱上签名，不符合遗嘱的形式要件要求，故代书遗嘱应认定为无效。
本院认为，双方对于继承人的身份及遗产份额均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本案争议焦点为代书遗嘱的效力问题。其一，被告刘某2对代书遗嘱上张某签名的真实性存疑，但未提供证据证明自己的主张，亦不申请司法鉴定，对此辩称，本院不予采信。其二，被告刘某2和刘某4对订立遗嘱时张某的民事行为能力存疑，但双方均确认该代书遗嘱订立时张某与刘某2正在诉讼过程中，诉讼中各方均未对其民事行为能力存疑，且两被告并无证据证明其主张，故对此辩称，本院亦不予采信。其三，被告刘某2和刘某4指出代书人在遗嘱上盖章不符合代书遗嘱的形式要件要求，该代书遗嘱形成于2007年，按照《继承法》规定，代书遗嘱应当有两个以上见证人在场见证，由其中一人代书，注明年、月、日，并由代书人、其他见证人和遗嘱人签名，根据见证人和代书人的当庭陈述，该代书遗嘱的形成过程和基本形式均符合上述法律规定，双方争议焦点为两代书人当场盖章的性质是否属于法律规定的签名，对此，本院认为，虽法律规定见证人应在代书遗嘱上签名，但本案中两位代书人为律师，采取了当时通行的盖章方式确认了其见证过程，其盖章均为本人当时现场盖章确认，代书人与两见证人的证人证言可相互印证遗嘱的形成过程，故其盖章亦具有法律效力，本院予以确认。综上，原告提供的代书遗嘱，意思表示明确，内容完整，见证人与代书人的当庭陈述可相互印证遗嘱系当场形成，遗嘱内容系张某的真实意思表示，本院认定代书遗嘱的真实性、合法性和有效性。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二十条、第一千一百二十三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某某市某某区房屋产权归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3、被告刘某4按份共有，其中原告刘某1享有75％产权份额，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4各享有10％产权份额，被告刘某3享有5％产权份额，办理产权变更登记所需税费由原、被告按比例各自负担。
案件受理费34,800元，由原告刘某1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以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某某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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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名字均为化名）
原告：刘某1
被告：刘某2
被告：刘某3
被告：刘某4
原告刘某1与被告刘某2、刘某3、刘某4遗嘱继承纠纷一案，本院依法适用普通程序，由审判员独任审理，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刘某1及其委托诉讼代理人徐某，被告刘某2的委托诉讼代理人柏某律师、游某，被告刘某3、被告刘某4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刘某1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某某市某某区房屋（以下简称“系争房屋”）中属于张某的65％产权份额归原告继承所有。事实和理由：原、被告系兄弟姐妹关系，被继承人张某系原、被告的母亲。系争房屋经法院判决由原、被告及张某按份共有，其中张某占65％产权份额，原告、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4各占10％产权份额，被告刘某3占5％产权份额。被继承人张某于2007年5月14日在某某律师事务所2立有代书遗嘱，明确表示自己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归原告一人继承，被继承人张某于2023年2月15日因病去世，其父母均先于其去世。现双方因继承意见不一，故诉讼至法院，要求判如所请。
刘某2辩称，对原告所述被继承人及继承人身份关系无异议，确认系争房屋中65％产权份额为张某遗产。但不认可遗嘱的效力，其一，订立遗嘱时张某已经中风，对其表达能力和行为能力存疑；其二，遗嘱上的签名与张某往常的签名笔迹不一致，认为并非张某签写，但不申请笔迹鉴定；其三，遗嘱形式不符合法律规定，本案遗嘱为代书遗嘱，按照法律规定，代书遗嘱代书人应在遗嘱上签字确认，本案中两位代书人仅在代书遗嘱上盖印确认，并未签署名字，故遗嘱不符合形式要件要求。其四，原告对张某未尽到赡养义务，应不分或者少分得遗产。综上，要求按照法定继承依法分割张某的遗产份额。
刘某3辩称，对原告所述被继承人及继承人身份关系无异议，确认系争房屋中65％产权份额为张某遗产。张某重视男丁，其订立遗嘱将遗产留给原告符合其观念，故认可遗嘱的真实性，同意原告的诉讼请求。
刘某4辩称，对原告所述被继承人及继承人身份关系无异议，确认系争房屋中65％产权份额为张某遗产。但不认可遗嘱的效力，其一，订立遗嘱时张某已经中风，对其表达能力和行为能力存疑；其二，原告曾自称遗嘱是律师打印好后让张某签名，故遗嘱不是当场形成的，不具备法律效力。张某的遗产份额应按照法定继承依法分割。
【一审认定与判决】
本院经审理认定事实如下：被继承人张某与刘某5系夫妻，二人生育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刘某3、刘某4四子女，未生育或收养其他子女。刘某5于2003年9月11日死亡，张某于2023年2月15日死亡。张某的父母均先于其死亡。某某市某某区房屋系售后产权房，民初6743号民事判决书判决：某某市某某区房屋产权归原告张某、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3、被告刘某4按份共有，其中原告张某享有65％产权份额，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4分别享有10％产权份额，被告刘某3享有5％产权份额，办理产权变更登记所需费用由原、被告按比例各自负担。
2007年5月14日，张某订立代书遗嘱一份，载明：立遗嘱人：张某，女，汉族，住某某市某某区我因年事已高，为妥善处理家中财产，现特立遗嘱如下：（一）在我去世之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不动产和动产）均由我儿子刘某1（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一人继承。（二）本遗嘱共叁份，本人与儿子刘某1各持一份，另一份由某某律师事务所2留存（经核对：内容相同，文字无异）。立遗嘱人处有张某字样、捺印及签章。代书人：黄某见证人：孙某律师和连某1律师，黄某的签名为手写，孙某和连某1在打印的姓名上盖章确认。
审理中，经原告申请，代书人黄某、见证人孙某和连某1到庭作证。黄某到庭称：2007年5月17日，我在某某律师事务所做律师助理，作为代书人参与了代书遗嘱的整个见证过程，当时还有另外两位律师参与了见证，见证的在场人不包括原告。当时我们在一个房间，是大厅的第一间，律所的遗嘱见证都在这里做。当时张某大概67岁左右，她说把她的所有财产包括房子和财产给她的儿子刘某1，因为和她一起生活。张某把意思表述清楚后，我在电脑上打出来。连某1律师又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张某先签字，并捺印、盖章，然后我签字，两位见证律师敲章确认。相关材料是两位见证律师审核的，张某是别人陪她来的，不太识字，户口本上显示是文盲半文盲。当时订立遗嘱没有录音录像。孙某到庭称：2007年我在某某律师事务所做律师。当时，刘某1和张某到我们律所，为了一个诉讼案件，是她女儿起诉老人的一个动迁案件，考虑到儿子和她共同生活，所以她要把财产都给儿子。我们先处理了诉讼事务，过了两天才做了见证遗嘱。当时是由我和连某2见证的，黄某代书。做遗嘱是刘某1陪同一起来的，见证现场是我、连某2、黄某以及张某，刘某1出去了。当时是我询问，张某称要把自己的财产在百年以后给儿子刘某1，因为她当时在打动迁官司，我们都知道她有什么财产，但因房产还未析产，份额还不确定，所以就笼统的写了所有动产和不动产。遗嘱是黄律师记录，打印出来，并由连某2进行了宣读，因为她普通话比较好。然后张某按了手印、签名并盖章。黄律师签名后，我和连某2盖章确认。那时候，某某的律师制作代书遗嘱都是流行盖印章，认为盖章和签名一样。大概是8到10年前，律师见证的指引规则才说要签名并录音录像。连某1到庭称：遗嘱形成是在我们所里两位律师以及当时的一位助理黄某代书、见证形成的。立遗嘱人是孙某银。在场人是两位见证人、代书人和张某。当时是我们询问了张某意见，她说把所有的财产百年以后留给儿子，黄某整理打印出来后，我进行了宣读，张某确认遗嘱没问题了，就签字、按手印、盖章，代书人签字，两位见证人盖章。当时律师都是盖章，这是行业惯例，包括现在我们也盖章。张某当时是和儿子一起过来，但是见证过程我们是在单独房间。张某当时精神状态蛮好的，口齿比较清晰，那时候没有笔录和录音录像，因为时间比较早，也没有相关规定。
对于证人证言，原告和被告刘某3无异议，被告刘某2和刘某4坚持辩称意见，称无法确认张某的民事行为能力且两位见证人未在遗嘱上签名，不符合遗嘱的形式要件要求，故代书遗嘱应认定为无效。
本院认为，双方对于继承人的身份及遗产份额均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本案争议焦点为代书遗嘱的效力问题。其一，被告刘某2对代书遗嘱上张某签名的真实性存疑，但未提供证据证明自己的主张，亦不申请司法鉴定，对此辩称，本院不予采信。其二，被告刘某2和刘某4对订立遗嘱时张某的民事行为能力存疑，但双方均确认该代书遗嘱订立时张某与刘某2正在诉讼过程中，诉讼中各方均未对其民事行为能力存疑，且两被告并无证据证明其主张，故对此辩称，本院亦不予采信。其三，被告刘某2和刘某4指出代书人在遗嘱上盖章不符合代书遗嘱的形式要件要求，该代书遗嘱形成于2007年，按照《继承法》规定，代书遗嘱应当有两个以上见证人在场见证，由其中一人代书，注明年、月、日，并由代书人、其他见证人和遗嘱人签名，根据见证人和代书人的当庭陈述，该代书遗嘱的形成过程和基本形式均符合上述法律规定，双方争议焦点为两代书人当场盖章的性质是否属于法律规定的签名，对此，本院认为，虽法律规定见证人应在代书遗嘱上签名，但本案中两位代书人为律师，采取了当时通行的盖章方式确认了其见证过程，其盖章均为本人当时现场盖章确认，代书人与两见证人的证人证言可相互印证遗嘱的形成过程，故其盖章亦具有法律效力，本院予以确认。综上，原告提供的代书遗嘱，意思表示明确，内容完整，见证人与代书人的当庭陈述可相互印证遗嘱系当场形成，遗嘱内容系张某的真实意思表示，本院认定代书遗嘱的真实性、合法性和有效性。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二十条、第一千一百二十三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某某市某某区房屋产权归原告刘某1、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3、被告刘某4按份共有，其中原告刘某1享有75％产权份额，被告刘某2、被告刘某4各享有10％产权份额，被告刘某3享有5％产权份额，办理产权变更登记所需税费由原、被告按比例各自负担。
案件受理费34,800元，由原告刘某1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以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某某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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