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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FUL CASE
房产继承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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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法典施行前因遗嘱效力问题引发纠纷，应适用当时相关法律规定
【案情简介】
（以下名字均为化名）
原告：杨某
被告：杨某2
被告：杨某3
被告：杨某4
被告：杨某5
被告：杨某6、
原告杨某1与被告杨某2、杨某3、杨某4、杨某5、杨某6遗赠纠纷一案，本院立案后，依法适用普通程序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杨某1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1．请求判决杨某7名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的房屋归原告所有；2．由被告承担本案的诉讼费用。事实和理由：杨某1是杨某7的侄女，杨某2是杨某7的大哥，杨某3是杨某7的二哥，杨某4是杨某7的大妹，杨某5是杨某7的二妹，杨某6是杨某7的三妹。杨某1952年6月1日出生，是某某县林业局退休职工，生前一直未婚，父母双亡，膝下无子女。2017年1月10日，杨某7因患尿毒症被送普洱市人民医院治疗，期间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因杨某7所在单位某某县林业局强烈要求，让杨某1长期无偿护理。起初五被告也来看望，都是以各种理由拒绝陪护。杨某1自2017年1月7日起到2019年11月一直无偿护理杨某7的生活，后来因为家里有事回某某，才由杨某6有偿陪护，期间杨某1也时不时上来普洱护理。杨某7没有患病之前，一直说要将名下的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赠与给杨某1所有，直到2018年1月22日，在普洱市人民医院，在主治医生陈某、陪护人员徐某、李秀云的见证下立下遗嘱，自愿将其名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赠与杨某1所有。2023年1月8日，杨某7因医治无效不幸病逝，处理完丧事后，杨某1于2023年1月10日持杨某7所立遗嘱到某某县不动产登记中心办理房屋产权过户手续，中心工作人员告知遗嘱需要公证为由拒绝办理。杨某1按照不动产登记中心提供的联系方式，只好跑到某某市正元公证处办理公证手续，公证处不能办理，杨某1只好回某某办理房屋水电费变更登记手续。杨某1认为，在杨某7生前已经尽力赡养和护理，杨某7也完全自愿将名下的房产立遗嘱赠与给杨某1，但是某某县不动产登记中心拒绝办理产权过户登记，只好诉至法院。
杨某3答辩称，没有见过遗赠，对事实不清楚，遗产请求法院依法判决。
杨某2、杨某4、杨某5、杨某6共同答辩称，1．杨某1主张的《遗赠》是无效的，应驳回其诉讼请求；2．诉讼费用应由杨某1自行承担；3．事实部分，杨某1所述的杨某7与原、被告的关系属实，但杨某7由杨某1无偿护理的陈述与事实不符，杨某7的遗嘱内容也与其在世时的意愿相矛盾。
当事人围绕诉讼请求依法提交了证据，本院组织当事人进行了证据交换和质证，对于杨某1向本院提交的证据4．《居民死亡医学证明（推断）书》《户口注销证明》，经质证，各被告均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并在卷佐证。
对当事人有争议的证据，本院认定如下：杨某1提交的证据1．证人黄某出庭作证，拟证实立遗嘱人杨某7把位于某某县金塔小区的房产赠予杨某1，黄某见证了立遗嘱的全过程。经质证，杨某3无异议，其余四被告认为黄某的证人证言不能证实涉案遗赠协议的合法性、真实性，黄某作为实习律师，没有严格审查立遗嘱的主体行为能力和意思表示，遗赠存在形式要件上的瑕疵，不符合法律规定。其次，整个过程没有完整的记录，程序存在瑕疵。本院认为，证人证言系《遗赠》代书人所作，其作为遗嘱见证人亲自参与了立遗嘱过程，有其他见证人在场参与见证，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2．《遗赠》，经质证，杨某3认为似乎有这个事，但具体不记得了。另外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和证明目的不予认可。该证据，虽然杨某7签名后未签署日期存在瑕疵，但遗嘱代书人黄某出庭证实了《遗赠》真实性，其内容并不违反法律规定，本院对《遗赠》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3．《某某水厂用户更名》《南方电网缴费用户变更证明》，经质证，杨某3表示不清楚。其余四被告对三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有异议。该证据，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5．《不动产权证书》《房地产权登记信息》《公证书》，经质证，杨某3表示不清楚。其余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有异议。该证据，内容与本案具有关联性，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6．《照片》，经质证，杨某3无异议。其余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有异议。该证据，仅是视频截图，无法确定与本案关联性，本院不予确认。证据7．《工作证明》，经质证，杨某3表示不清楚。其余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无异议，但认为与本案无关联。该证据，系遗嘱见证人陈某的工作证明，与本案具有关联性，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
被告杨某3未提交证据。
杨某2、杨某4、杨某5、杨某6提交的证据：《住院病案首页》《入院记录》《病程记录》《某某市人民医院授权委托书》，经质证，杨某1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不认可。杨某3表示不清楚。该证据，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本院予以确认，但从该证据内容看，无法证实杨某7 2018年1月22日立遗嘱时意识模糊、行为受限的事实。
【一审认定与判决】
根据当事人陈述和经审查确认的证据，本院认定事实如下：2018年1月22日，杨某7在某某市人民医院住院期间，委托其侄女杨某1找律师立遗嘱，杨某1找到律师事务所后，该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黄某以个人名义到普洱市人民医院找到杨某7了解核实，在杨某7口述遗嘱内容后，黄某回到律师事务所打印《遗赠》一式两份，又回到普洱市人民医院将《遗赠》内容交杨某7确认，由杨某7在《遗赠》尾页立遗嘱人处签字捺印，但未签署日期。杨某7签字后，代书人黄某、杨某7主治医生陈某及护工徐某、李秀云在《遗赠》尾页上以见证人身份签字捺印并写下身份证号。《遗赠》内容共两页，立遗嘱人和见证人仅在尾页进行签字。《遗赠》内容载明，杨某7父母均已去世，杨某7未婚，无子女，患病期间杨某1陪护照顾，故自愿将某某县金塔小区房产（产权证号：孟房字第2×＊＊，面积102平方米）赠与侄女杨某1。后杨某7于2023年1月8日死亡，杨某1于2023年2月7日将案涉房屋电费和水费的缴费人变更为杨某1本人，但要求五被告配合办理房屋过户无果，遂起诉。
另查明，杨某7父母先于杨某7死亡，杨某7本人生前无配偶、子女，本案五被告为杨某7的兄弟姐妹，杨某1为杨某3的女儿，系杨某7侄女。
再查明，案涉房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系杨某7单独所有，该房屋原不动产权证证为“孟房字第2×＊＊，后于2021年2月4日因进行土地分摊、面积更正等原因，重新进行登记和发放不动产权证书为“云20＊＊某某县不动产权第0××2号”，房屋专有面积登记为104.35平方米。
根据当事人的起诉和答辩，本案的争议焦点为：案涉《遗赠》是否为有效遗嘱问题。
本院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第二款“民法典施行前的法律事实引起的民事纠纷案件，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但是法律、司法解释另有规定的除外。”的规定，本案所涉《遗赠》为他人代书，形成时间为2018年1月22日，发生在民法典施行之前，本案因代书遗嘱效力问题引发纠纷，应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
对案涉《遗赠》是否为有效遗嘱问题，本院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六条第三款：“公民可以立遗嘱将个人财产赠给国家、集体或者法定继承人以外的人。”的规定，杨某7于2018年1月22日立遗嘱将其所有的房屋赠与非法定继承人杨某1，系遗赠行为。从《遗赠》的形式要件看，杨某7所立遗嘱由见证人黄某代为打印，杨某7本人和见证人黄某、陈某（杨某7主治医生）、徐某、李某在《遗赠》上签字，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七条第三款：“代书遗嘱应当有两个以上见证人在场见证，由其中一人代书，注明年、月、日，并由代书人、其他见证人和遗嘱人签名。”的规定，案涉《遗赠》有立遗嘱人本人和4名见证人签名，其中三名见证人均签署了日期，符合法律规定的形式要件，应认定为有效遗嘱。杨某7死亡后，杨某1一个月内将水费和电费缴纳人变更为自己，其行为已经表明接受赠与，故其诉请案涉房屋由其所有，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予以支持。被告认为遗嘱为打印遗嘱，但打印遗嘱是指遗嘱人通过电脑制作并打印的遗嘱，而本案所涉《遗赠》并非遗嘱人本人制作和打印，而是口述后由他人代笔，故应认定为代书遗嘱。且即便案涉《遗赠》认定为打印遗嘱，也不能因立遗嘱人和见证人未每页签名而认定完全无效，有立遗嘱人和见证人签名页的内容仍应当认定为有效，本案中，杨某7将案涉房屋赠与杨某1的内容在签字页已经明确载明，该页内容应当认定有效。故被告认为《遗赠》未标注页码，立遗嘱人和见证人没有在《遗赠》每页都签署姓名和日期，遗嘱无效的答辩意见，本院不予采纳。被告认为《遗赠》写明的房屋面积与实际房产面积不符的问题，因案涉房屋为杨某7唯一房产，且《遗赠》写明的房产证号、面积的变更已经在“云20＊＊某某县不动产权第0××2号”不动产权证中有备注说明，故《遗赠》写明的面积与实际不符并不影响遗嘱的效力。被告认为杨某7签字与之前所签委托书不一致，手印不清晰，不能反映杨某7本人意愿，且杨某7住院期间不可能处置资产的答辩意见，因被告所提交证据无法证实《遗赠》系伪造，也无法证实杨某7立遗嘱时不具备行为能力，应承担举证不能的法律后果，故本院对该答辩意见不予采纳。
综上，杨某7所立遗嘱有效，杨某1的诉讼请求，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予以支持。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六条第三款、第十七条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九十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杨某7名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房产（不动产权证：云20＊＊某某县不动产权第0××2号）归原告杨某1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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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名字均为化名）
原告：杨某
被告：杨某2
被告：杨某3
被告：杨某4
被告：杨某5
被告：杨某6、
原告杨某1与被告杨某2、杨某3、杨某4、杨某5、杨某6遗赠纠纷一案，本院立案后，依法适用普通程序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杨某1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1．请求判决杨某7名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的房屋归原告所有；2．由被告承担本案的诉讼费用。事实和理由：杨某1是杨某7的侄女，杨某2是杨某7的大哥，杨某3是杨某7的二哥，杨某4是杨某7的大妹，杨某5是杨某7的二妹，杨某6是杨某7的三妹。杨某1952年6月1日出生，是某某县林业局退休职工，生前一直未婚，父母双亡，膝下无子女。2017年1月10日，杨某7因患尿毒症被送普洱市人民医院治疗，期间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因杨某7所在单位某某县林业局强烈要求，让杨某1长期无偿护理。起初五被告也来看望，都是以各种理由拒绝陪护。杨某1自2017年1月7日起到2019年11月一直无偿护理杨某7的生活，后来因为家里有事回某某，才由杨某6有偿陪护，期间杨某1也时不时上来普洱护理。杨某7没有患病之前，一直说要将名下的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赠与给杨某1所有，直到2018年1月22日，在普洱市人民医院，在主治医生陈某、陪护人员徐某、李秀云的见证下立下遗嘱，自愿将其名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赠与杨某1所有。2023年1月8日，杨某7因医治无效不幸病逝，处理完丧事后，杨某1于2023年1月10日持杨某7所立遗嘱到某某县不动产登记中心办理房屋产权过户手续，中心工作人员告知遗嘱需要公证为由拒绝办理。杨某1按照不动产登记中心提供的联系方式，只好跑到某某市正元公证处办理公证手续，公证处不能办理，杨某1只好回某某办理房屋水电费变更登记手续。杨某1认为，在杨某7生前已经尽力赡养和护理，杨某7也完全自愿将名下的房产立遗嘱赠与给杨某1，但是某某县不动产登记中心拒绝办理产权过户登记，只好诉至法院。
杨某3答辩称，没有见过遗赠，对事实不清楚，遗产请求法院依法判决。
杨某2、杨某4、杨某5、杨某6共同答辩称，1．杨某1主张的《遗赠》是无效的，应驳回其诉讼请求；2．诉讼费用应由杨某1自行承担；3．事实部分，杨某1所述的杨某7与原、被告的关系属实，但杨某7由杨某1无偿护理的陈述与事实不符，杨某7的遗嘱内容也与其在世时的意愿相矛盾。
当事人围绕诉讼请求依法提交了证据，本院组织当事人进行了证据交换和质证，对于杨某1向本院提交的证据4．《居民死亡医学证明（推断）书》《户口注销证明》，经质证，各被告均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并在卷佐证。
对当事人有争议的证据，本院认定如下：杨某1提交的证据1．证人黄某出庭作证，拟证实立遗嘱人杨某7把位于某某县金塔小区的房产赠予杨某1，黄某见证了立遗嘱的全过程。经质证，杨某3无异议，其余四被告认为黄某的证人证言不能证实涉案遗赠协议的合法性、真实性，黄某作为实习律师，没有严格审查立遗嘱的主体行为能力和意思表示，遗赠存在形式要件上的瑕疵，不符合法律规定。其次，整个过程没有完整的记录，程序存在瑕疵。本院认为，证人证言系《遗赠》代书人所作，其作为遗嘱见证人亲自参与了立遗嘱过程，有其他见证人在场参与见证，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2．《遗赠》，经质证，杨某3认为似乎有这个事，但具体不记得了。另外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和证明目的不予认可。该证据，虽然杨某7签名后未签署日期存在瑕疵，但遗嘱代书人黄某出庭证实了《遗赠》真实性，其内容并不违反法律规定，本院对《遗赠》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3．《某某水厂用户更名》《南方电网缴费用户变更证明》，经质证，杨某3表示不清楚。其余四被告对三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有异议。该证据，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5．《不动产权证书》《房地产权登记信息》《公证书》，经质证，杨某3表示不清楚。其余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有异议。该证据，内容与本案具有关联性，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证据6．《照片》，经质证，杨某3无异议。其余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有异议。该证据，仅是视频截图，无法确定与本案关联性，本院不予确认。证据7．《工作证明》，经质证，杨某3表示不清楚。其余四被告对真实性、合法性无异议，但认为与本案无关联。该证据，系遗嘱见证人陈某的工作证明，与本案具有关联性，本院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予以确认。
被告杨某3未提交证据。
杨某2、杨某4、杨某5、杨某6提交的证据：《住院病案首页》《入院记录》《病程记录》《某某市人民医院授权委托书》，经质证，杨某1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不认可。杨某3表示不清楚。该证据，对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本院予以确认，但从该证据内容看，无法证实杨某7 2018年1月22日立遗嘱时意识模糊、行为受限的事实。
【一审认定与判决】
根据当事人陈述和经审查确认的证据，本院认定事实如下：2018年1月22日，杨某7在某某市人民医院住院期间，委托其侄女杨某1找律师立遗嘱，杨某1找到律师事务所后，该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黄某以个人名义到普洱市人民医院找到杨某7了解核实，在杨某7口述遗嘱内容后，黄某回到律师事务所打印《遗赠》一式两份，又回到普洱市人民医院将《遗赠》内容交杨某7确认，由杨某7在《遗赠》尾页立遗嘱人处签字捺印，但未签署日期。杨某7签字后，代书人黄某、杨某7主治医生陈某及护工徐某、李秀云在《遗赠》尾页上以见证人身份签字捺印并写下身份证号。《遗赠》内容共两页，立遗嘱人和见证人仅在尾页进行签字。《遗赠》内容载明，杨某7父母均已去世，杨某7未婚，无子女，患病期间杨某1陪护照顾，故自愿将某某县金塔小区房产（产权证号：孟房字第2×＊＊，面积102平方米）赠与侄女杨某1。后杨某7于2023年1月8日死亡，杨某1于2023年2月7日将案涉房屋电费和水费的缴费人变更为杨某1本人，但要求五被告配合办理房屋过户无果，遂起诉。
另查明，杨某7父母先于杨某7死亡，杨某7本人生前无配偶、子女，本案五被告为杨某7的兄弟姐妹，杨某1为杨某3的女儿，系杨某7侄女。
再查明，案涉房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系杨某7单独所有，该房屋原不动产权证证为“孟房字第2×＊＊，后于2021年2月4日因进行土地分摊、面积更正等原因，重新进行登记和发放不动产权证书为“云20＊＊某某县不动产权第0××2号”，房屋专有面积登记为104.35平方米。
根据当事人的起诉和答辩，本案的争议焦点为：案涉《遗赠》是否为有效遗嘱问题。
本院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第二款“民法典施行前的法律事实引起的民事纠纷案件，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但是法律、司法解释另有规定的除外。”的规定，本案所涉《遗赠》为他人代书，形成时间为2018年1月22日，发生在民法典施行之前，本案因代书遗嘱效力问题引发纠纷，应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
对案涉《遗赠》是否为有效遗嘱问题，本院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六条第三款：“公民可以立遗嘱将个人财产赠给国家、集体或者法定继承人以外的人。”的规定，杨某7于2018年1月22日立遗嘱将其所有的房屋赠与非法定继承人杨某1，系遗赠行为。从《遗赠》的形式要件看，杨某7所立遗嘱由见证人黄某代为打印，杨某7本人和见证人黄某、陈某（杨某7主治医生）、徐某、李某在《遗赠》上签字，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七条第三款：“代书遗嘱应当有两个以上见证人在场见证，由其中一人代书，注明年、月、日，并由代书人、其他见证人和遗嘱人签名。”的规定，案涉《遗赠》有立遗嘱人本人和4名见证人签名，其中三名见证人均签署了日期，符合法律规定的形式要件，应认定为有效遗嘱。杨某7死亡后，杨某1一个月内将水费和电费缴纳人变更为自己，其行为已经表明接受赠与，故其诉请案涉房屋由其所有，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予以支持。被告认为遗嘱为打印遗嘱，但打印遗嘱是指遗嘱人通过电脑制作并打印的遗嘱，而本案所涉《遗赠》并非遗嘱人本人制作和打印，而是口述后由他人代笔，故应认定为代书遗嘱。且即便案涉《遗赠》认定为打印遗嘱，也不能因立遗嘱人和见证人未每页签名而认定完全无效，有立遗嘱人和见证人签名页的内容仍应当认定为有效，本案中，杨某7将案涉房屋赠与杨某1的内容在签字页已经明确载明，该页内容应当认定有效。故被告认为《遗赠》未标注页码，立遗嘱人和见证人没有在《遗赠》每页都签署姓名和日期，遗嘱无效的答辩意见，本院不予采纳。被告认为《遗赠》写明的房屋面积与实际房产面积不符的问题，因案涉房屋为杨某7唯一房产，且《遗赠》写明的房产证号、面积的变更已经在“云20＊＊某某县不动产权第0××2号”不动产权证中有备注说明，故《遗赠》写明的面积与实际不符并不影响遗嘱的效力。被告认为杨某7签字与之前所签委托书不一致，手印不清晰，不能反映杨某7本人意愿，且杨某7住院期间不可能处置资产的答辩意见，因被告所提交证据无法证实《遗赠》系伪造，也无法证实杨某7立遗嘱时不具备行为能力，应承担举证不能的法律后果，故本院对该答辩意见不予采纳。
综上，杨某7所立遗嘱有效，杨某1的诉讼请求，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予以支持。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六条第三款、第十七条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九十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杨某7名下位于某某县××街××号××幢××单元××室（金塔小区）房产（不动产权证：云20＊＊某某县不动产权第0××2号）归原告杨某1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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